邱啟建
自從由新冠病毒引發的疫情在全球泛濫以來,整個人類社會都無法獲得安寧,盡管各國政府和人民都盡了最大的努力,卻仍然沒能將肆虐的病毒扼殺住。它總是瞅個機會就不知道會在哪個地方冒出頭來,這不,坐落在漢江邊上的宜城市,在2022年的雙十一節即將到來之際,又冷不丁的被新冠病毒給咬上了。
當這一波疫情開始糾纏宜城的時候,宜城人民在當地政府的領導下,上下一心團結一致抗擊疫情。
當疫情再次考驗宜城人民的意志和斗志的時候,詩人們不再是文弱書生,也不再猶豫,不再彷徨,更沒有退縮,他們除了積極的參與到當地政府組織的抗疫斗爭之中,還利用忙碌的間隙寫下一首首或慷慨激昂、或激情憤怒、或語重心長的詩篇。
詩人馬安學在看到一些人面對疫情時的馬虎大意、不及時戴口罩的現象時,心急如焚地大聲急呼:
“電視新聞每天都提醒/勤洗手,少聚集/出門戴口罩/醫護專家還親授戴口罩的方法//我有什么辦法呢/除了給自己戴口罩/除了給狗狗戴口罩/除了給貓咪戴口罩/我必須給風吹拂的每一秒時間/戴上口罩”——《口罩簡史》
疫情是無聲的號角,疫情就是全民行動起來的總動員令,這些平時各自忙各的詩人們,在這個時候,不約而同的拿起了筆,他們不僅要用手中的筆記錄下這一悲壯激蕩的時刻。同時他們更要用手中的筆,謳歌在抗擊疫情之中涌現出來的感人肺腑的故事,或長或短的詩行里,寫下白衣戰士無畏的辛勞,記錄下移動在社區、醫院的那些如同紅色小火焰的志愿者。不論是突然缺少了車鳴的街巷,還是鳥雀兒嘰喳的鄉村,凡是病毒有可能襲擾的地方,都有白衣戰士和志愿們共同筑就的鋼鐵長城。
防止疫情擴散的最好方式就是盡可能的保持人員的不流動,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全域靜默。
有人可能會說,全域靜默了,我們除了宅家,還能做什么呢?是的,在疫情期間,宅家也是在為抗疫做貢獻,誠如李鳳英在她的詩中寫道:“是的,我們靜默了/靜默的只是我們外在行為/我們抗疫的心依然那么火熱”——《靜默的日子》
有人說寫詩就能殺死病毒么,是的,詩歌的確殺不死病毒,但是,詩歌能鼓舞士氣,詩歌能給人信心,詩歌能讓人在絕望里感受到一絲希望。如同王小敏的詩中寫的:“丈量完/前門和后窗的距離之后/眼睛和思緒/都背叛了我/看著窗外/眼睛帶著思緒/逃離了這/狹小的空間/貪婪地撫摸這湛藍的天”——《窗外——記我隔離的日子》
在抗疫的第一線,無疑是那些白衣戰士們,詩人們此時如果想沖到防疫的第一線,不僅發揮不了什么作用,反而會給社會添亂,所以,宅在家里的詩人們,就用他們的良知、他們的熱情、他們的知識,為抗疫英雄們吶喊助威,給疫情之下的所有人以鼓勵。
就像詩歌愛好者余紅萍,雖然她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詩人,但是,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詩歌愛好者,她除了上班,還要做志愿者,時間可謂是非常緊了,即便是這樣,在忙碌的間隙,仍然拿起筆寫下了她的心聲:“一個個渴望的眼睛/一家家堅守著規則/眾志成城/有黨有政府/抗疫必勝”——《鄂西社區抗疫情》
抗疫必勝,這個自然是勿用懷疑的,只不過,對于封閉在狹小空間的人們,需要用怎樣的一種心情來度過這有些難熬的時光呢?看詩人王智慧是如何做的,她一面堅持著上網課,一面也如大家一樣關注著疫情形勢的演變:“關于疫情的管控/他們一點兒也不擔憂/他們知道/身為中國人/他們隨時隨地都有家/有一個永遠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家”——《疫情再次襲來》
作為優秀的詩人,使命感是首當其沖的,因此,當疫情在宜城肆虐的時候,詩人們想的不是如何讓自己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歇歇,而是想著如何用詩歌讓人們在陰雨連綿的日子感受到溫馨,在有陽光的時刻感受到生活的快樂。詩人沈啟勝或許想到了這一層,要不然,他也不會寫出如下的詩行:
“刺破這靜默黑夜的光/是小李發亮的眼睛/是小李胸前鮮紅的徽章/是小李身上“雙報到黨員”的標志//多么明亮的夜光?/春天的星知道/靜默的街知道/老宋的夢知道”——《夜光》
疫情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,既然是戰爭,就要求每個人勇敢所有人堅強,后退的結果就只會招來更大的災難,甚至是死亡。所以,在遭遇疫情的時候,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。
沒錯,就是勇敢,所謂狹路相逢,只有勇者才能取勝,所以,詩人李高紅才寫下了激昂的詩篇:
“所有的行動都加了十萬火急/老人小孩婦孺退下/普通百姓退下/膽小的藏起/猶猶豫豫的藏起/頂在前排的,只有“戰士”的/果敢與無畏//還是那支熟悉的隊伍/鐮刀鐵錘一組,紅馬甲一組/白衣白甲一組,金色盾牌一組/……/分工合作,合作分工/紅旗一展,勇往直前”——《疫情,再次狹路相逢》
疫情面前人人有責,自從遭到疫情襲擾以來,不只寫現代詩的人拿起了筆,寫古體詩的詩人也紛紛拿起了筆,他們將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充分地發揮了出來,如詩人秦嶺雪所寫:
“紙船明燭照天燒,新冠何時不作妖。
大白全城揮汗雨,黨徽巷口守通宵!薄犊挂哂懈小
看到這首詩,大家是不是覺得很熟悉,沒錯,這像極了毛澤東的那一篇著名的《送瘟神》的詩,而新冠病毒無疑也是一種瘟神,想要瘟神不作妖,只有做到全民皆兵,堅決抗擊新冠疫情。
只有這樣,不論新冠病毒如何變化,我們都可以做到從容應對。就像李春華的詩中寫道:
新冠變種襲深秋,千古楚都魔影浮。
檢測封城多管下,救援阻漏四方籌。
尤欣靜默齊征戰,何患猖狂不止休。
待得陰霾除盡日,山河從此再無憂!兑顺,加油》
有人說詩人在更多的時候也是一個思者,筆者對此深以為然,因為詩人的使命感就是來自于對現實對未來的思考,一個只知道過了今天等明天的人,是不可能會思考的,他們想到的只有眼前的茍且,根本不會去想詩和遠方。詩人馬安學顯然是與眾不同的,當疫情來臨的時候,他作為詩人,同時也是作為封控區里的一員,他想得更多的是:“我讀到一個平凡如我的朋友/一生都在逃生,在苦行,苦修/可我們終究只有一個地球,往哪里去逃/如果寫詩是逃生/是一場修行,我愿意/一個人背負77億人的罪孽/寫出一首能夠修正地球的詩來——《如果寫詩是一場修行》
,俗話說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,詩人愿以己一人之身赴難,換來七十七億之眾的平安與快樂,這需何等的勇氣!我相信有這樣想法的,斷不只馬安學一人,看詩人們寫出的一首首詩,就像一束束靜默黑夜里的光,讓人看見了希望,因此可以說,凡以使命感為己任的詩人,都有這樣的責任與擔當——這也是宜城詩人群體的眾生像。
全文兩千五百余字
2022年11月3日16時43分21秒